大半夜我在阳台鬼哭狼嚎,结果意外吊到一个大长腿的校草。
因为吊嗓子,我白捡了一个男朋友。
我在阳台咿咿呀呀的时候,对面男宿舍传来一道男声:“大半夜嚎啥嚎,失恋而已,我当你男朋友总可以了吧。”
翌日,有人敲门。
我开门,一个黑衣黑帽黑裤的少年冷着脸站在我面前:“我来兑现承诺了。”
1
作为京剧社的萌新,我现在每天必做的任务就是吊嗓子。
这天晚上,趁着舍友都不在宿舍,我站在阳台,清了清嗓子,开始吊嗓子。
大概咿呀个几回合,对面男生宿舍传来一道低沉且不耐的声音:“大半夜嚎啥嚎。”
我吓得缩了缩脑袋,不敢说话了。
现在才八点多,应该不算深夜扰民吧。
我这人胆小,生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烦,赶紧道歉,因为害怕,嗓音都发颤了: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刚刚在阳台吹了冷风,我说完,顺便吸了吸鼻涕。
对面安静了一瞬。
我以为他放过我的时候,男生突然开口:“别哭了。”
啊?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他又丢下一记重磅炸弹:“只不过是失恋了而已,大不了我做你男朋友。”
我正要解释,结果对方宿舍灯关了,我舍友也回来了。
睡前,我想着前面发生的一幕,只觉得挺搞笑。
可第二天,我笑不出来了。
看着站在门口的陌生男生,我一头雾水:“同学,你找谁?”
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眸光带着潋滟春光,薄唇微启:“昨天因为失恋哭的人就是你对吗?”
“啊对。”我下意识点头,点完头立马拨浪鼓摇头,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他剑眉微蹙:“到底是不是?”
我咽了咽口水,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住,小腿肚都在发颤,斟酌了一下语句,弱弱道:“是我,但我并没有失恋。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
“我没哭,我只是在吊嗓子,我是京剧社的。”我老实交代。
沉默,是今晚的康桥。
他觉得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极度复杂。
估摸着他想抽死我。
在我尴尬的脚指头要扣出一座城堡的时候,他开口了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我既然说要做你的男朋友……”
我正要拒绝,他已经拍板定案了:“从今天开始,我就是你男朋友。”
玩呢?
舍友知道我吊嗓子吊到了一个男朋友,还是学校男神傅泽安,一个个兴奋学苍蝇搓手,随后把傅泽安的资料拍在我面前。
看着他漂亮的履历,我一个头两个大。
臣妾配不上他啊。
我正愁的和柴犬一样的时候,微信提示音响起,是傅泽安发来的。
微信是早上加的。
人是晚上联系我的。
挺好挺好。
我颤颤巍巍拿起手机,虔诚地看了一眼。
上面写着:“明天想吃什么早餐?”
旁边的舍友脖子伸的比长颈鹿还要长,长长地哦了一声,我赶紧捂住手机屏幕。
“这男神也太接地气了吧,这么主动,我们小知念真幸运。”
“啧啧,这就叫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咱小知念是有福气的人。”
我憋红了脸。
就在这时候,手机响起,是傅泽安打来的,我手忙脚乱地接起,示意舍友们安静一点。
“明天想吃什么?”
“肉包,豆浆,油条,还有茶叶蛋。”我下意识报菜名。
抱歉,这是条件反射,以前在家爸妈都是这么问我的。
“好,晚安。”说完,他挂了电话。
我:“……”
我扭头求助舍友:“现在分手还来得及不?”
2
翌日一早,傅泽安已经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了。
他手里果然提着我昨天说的那些东西。
这可是金贵的男神啊,我怎么敢让他做跑腿的,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跟前:“傅泽安,我想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“先吃早餐吧。”
我的馋虫被肉包的香味勾起来了,舔着脸接过:“那什么,多少钱,我转你。”
他没正面回答:“先吃吧。”
好吧,吃饱了才有力气提分手。
离上课还早,我们找了一个长椅坐下。
昨晚下了一场雨,微风里头还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,学校的桂花开的正盛,香气扑鼻。
我一边吃肉包,一边偷偷观察傅泽安。
他真的担的上男神的名号。
长相清隽无比,气质内敛深沉,整个人就是那种“老子是你高攀不起的人”那种距离感。
可现在,他是我男朋友。
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。
“那个……”我小心翼翼开口,“其实那天的事情,就是一个误会,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,你不用勉强做我男朋友。”
他望向我:“你想和我分手?”
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质问,仿佛我是大型渣女。
我闭上眼,嗯了一声。
反正,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早死早超生。
“可你刚刚吃了我的包子。”他悠悠然说到。
我猛地睁开眼睛。
几个意思?
他唇角微勾:“这肉包,可是我打车去市区最出名的店里买的,除非你能将它完整的还给我。”
完整是不可能完整了,应该是整稀碎了。
想也知道他是故意为难我,我有些生气,但也不敢在他面前作妖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他还真的考虑了一下:“我这人,不喜欢做事情半途而废,昨天才答应做你男朋友,今天就分手,没准过几天,我就上了学校论坛,标题就是渣男抛弃乖乖女。”
我涨红着脸:“我会解释。”
他白了我一眼:“你不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吗?”
我泄气地塌了肩膀:“那你说,该怎么办?”
阳光照在他身上,他的睫毛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,啪的一声,好像有人在我心脏电了一下。
果然,食色性也。
捂脸。
“先交往一个月,如果不合适,你再和我提分手。”
就这样,我莫名其妙就和傅泽安交往了。
但我有一个条件,就是隐藏我们的恋情。
开玩笑,傅泽安可是广大女生眼中的梦中情人,要是知道他名草有主,这个主还是我,我还不给那些女生生吞活剥,大卸八块啊。
我提出这要求的时候,傅泽安皱眉皱了很久。
我以为他会拒绝。
但他勉为其难点点头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说真的,这句话太甜了,可惜不适用在我们身上。
搞得好像他喜欢我很久了,可我们才认识四十八小时不到。
说爱,简直玩笑他妈给玩笑开门,玩笑到家了。
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傅泽安交往了。
其实说交往,也仅限于我们道早安午安晚安,至于亲亲抱抱举高高,对不起,此功能还未开发。
这周末,傅泽安约我去图书馆学习,我说不行,社团有事。
是的,我报了京剧社。
报京剧社的原因,主要是喜欢。
我爷爷奶奶喜欢唱京剧,我也跟着耳濡目染,知道学校有京剧社之后,我立马就报名了。
而且我听说,京剧社的社长,可是一把好嗓子。
可惜,我进社团到现在,还没见过他。
“哦。”他回复了一个字,不说话了。
完犊子了,我是不是把老虎惹毛了,要不要去道个歉?
我正要再发微信给他,社团来电话了:“林知念,下午社团要开会你不知道吗,还不快滚过来。”
我缩了缩脖子:“我马上到。”
结果等我到了,社团会议早就结束了,副社长丢了一把扫把抹布给我:“去礼堂收拾一下,明天有节目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还不快去。”他瞪了我一眼。
“好,我去。”
我提着水桶离开的时候,身后传来陈芝芝的声音:“副社长,你就让林知念一个人去礼堂收拾啊,那么大,她收拾地过来吗?”
“不然,你陪她一起去?”副社长调侃的语气。
“讨厌。”
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是的,京剧社的副社长赵峰和陈芝芝是暧昧关系。
因为上次陈芝芝和我配合的时候三心二意,一点都没有认真研究角色,我和她好声好气讨论了几句,结果她转身就去赵峰那边告状。
从那天开始,社团的活动我参加不了,倒是捡了不少脏活累活。
我知道他是故意针对我,目的就是让我主动滚蛋。
但我偏不。
吃的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
我在礼堂洗洗刷刷的时候,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:“你不是说去社团开会了,怎么开会开到这里来做卫生了?”
3
“你听我狡辩,不是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我急得大舌头。
他没说话,径直走到我跟前,拿过我手里的抹布,然后,单手将我从桌子上抱了下来。
男友力十足。
我惊呼一声,下一刻已经落了地。
我才刚刚站稳,他就不客气地弹我脑门:“林知念,这么高你也敢一个人爬上来,上次有人做卫生摔断腿你忘记了吗?”
我看了下桌子的高度,还好吧。
那个人之所以做卫生摔断腿,是因为他骑着扫把从斜坡跑下去,结果刹不住车……
他拿起抹布,开始帮我擦窗户。
我在下面急的团团转:“哎呀,不用你来啦,我一个人可以的,待会你衣服弄脏了,我……”
“闭嘴,坐旁边去,再呱噪,我把你嘴巴堵上。”
我战战兢兢:“用啥堵。”
他目光移到我嘴唇上,眸子闪了闪,喉结微动:“抹布。”
我赶紧麻溜儿跑开了。
等傅泽安收拾好的时候,我已经买了冰淇淋,可乐,奥利奥,面包。
当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嘴角抽了抽:“你这是进货呢?”
他拿起可乐,眯了眯眼:“这种碳酸饮料少喝,不然容易伤嗓子。”
我摆摆手:“我不喝,给你喝。”
我掏出保温杯:“嘿嘿,我有这个。”
“我不喝可乐。”他目光盯着我的保温杯,“干了这么久的活,我渴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只好将开水倒在盖子上,小心翼翼递给他,他喝水的时候,喉结微微滚动,睫羽长而密,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。
虽然脸上沾了一点灰尘,但丝毫不妨碍他的颜值。
“你一直看我干吗?”他喝完水,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,不解地挑了挑眉。
我赶紧低头做忙碌状。
礼堂收拾的差不多了,傅泽安开始三堂会审。
“不是去社团开会了,怎么在这里做苦力?”他双手环胸,好整以暇地问我。
我低着头,只差对手指了:“副社长派来来做卫生的。”
“赵峰?”
我猛地抬头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京剧社的副社长叫赵峰啊?”
他轻咳一声,移开目光:“之前社团迎新,给我发过传单,上面有名字。”
“哦。”我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们社长怎么就偏偏要你一个人打扫卫生,是故意针对你吗?”
天神啊,这都能猜到!
真不是我想告状。
我也是相当憋屈。
我只是想在京剧社好好学习经验,完成我的梦想,结果我莫名其妙引火烧身。
我把苦水一股脑倒出来,最后轻轻地一拍桌子,问道:“你说,他们过不过分。”
傅泽安从头到尾,安安静静听着我吐槽,一句话都没说,见我拍桌子,他唇角微勾:“以为你是小包子,没想到还有小脾气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默默地把手收到袖子里去。
“不过,挺可爱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可爱?
我瞪大眼睛,惊疑不定地看着他。
他夸我可爱?
他握拳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:“这件事你别操心,我替你解决。”
解决?
他怎么帮我解决啊。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啊?”
他白了我我一眼:“因为我是你男朋友,我见不得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,这理由够了吗?”
4
“怎么了?”见我低着头不说话,傅泽安望过来。
“内个,还是不要了吧,我自己能行,我不喜欢麻烦别人……”
“别人?”他挑眉,“我是别人?”
完犊子了,我在老虎头上捋须了吗?
他定定地看着我:“林知念,你再说一遍,我是谁?”
“傅泽安。”我自以为回答正确。
他挑眉:“嗯?”
我脑袋都快垂到肚脐眼上:“男朋友。”
头顶一声轻笑传来,我抬头,恰好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,染着薄薄的春色,似外婆家门口盛的最美的山茶花。
他低头笑的那一瞬,我想到了一句话。
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,似一朵水莲花不剩凉风的娇羞。
我赶紧移开目光,假装镇定。
“走吧。”他起身。
“去哪儿?”
他摸了摸肚子:“肚子饿了。”
这是我和傅泽安第一次出门吃饭。
刚确定关系的时候,为了隐瞒我们的关系,基本没一起吃过饭。
不过早饭除外。
每次早起去上课,傅泽安都会提着早餐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我。
可我每次看到他,都和做贼一样,捂着脸,弓着腰,将他拉到角落。
傅泽安见我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似的,有些不满:“林知念,我送早餐给你吃,很丢人吗?”
“不不不不是。”
“那你躲什么?”他不满地扬起剑眉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因为……”我斟酌了一下,“因为我不想太高调。”
他安静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,说了一句明白。
那之后,他都是将早餐寄在宿管阿姨那儿。
每次我去拿早餐的时候,阿姨都一脸姨母笑:“小念啊,交男朋友了吼,小伙子长的真俊,那个系的啊,对你可真体贴,每天变着法给你送早餐,当年我老公对我都没这么体贴……”
我听得面红耳赤,丢下一句:“他是我哥哥。”就跑了。
舍友说,我就是矫情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人傅泽安对我这么好,而我一直跟乌龟一样进都不进一步。
不是我不想进,而是,我不敢。
傅泽安是天上的云,我只是地上的泥。
云泥之别。
我和他,最终肯定会分道扬镳。
他之所以答应做我男朋友,也是为了诺言。
“小心一点。”傅泽安拉了我一把,我脚下没稳住,一头栽到他怀里。
“走路都不好好看路,你这是第五次撞路灯杆了吧。”
我将脑袋从他怀里拔出来,震惊脸看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经常撞路灯杆?”
不会每次我出糗,他都恰好看到了吧。
如果是这样,我现在就想扣个地下室住进去。
他握拳轻咳一声,眼神飘忽:“也就几次,放心,我不嫌弃你。”
我欲哭无泪。
傅泽安转移话题:“想吃什么?”
一说到吃,我立马将自己丢脸事迹抛到九霄云外:“我想吃烤肉。”
“好。”他一脸宠溺地看着我,“就吃烤肉。”
吃完饭之后,傅泽安送我回宿舍。
我正准备和他告别,宿管阿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,笑眯眯道:“小知念,你哥哥又来找你了啊。”
我阻止已经来不及了。
我低着头,静静等着暴风雨袭来。
果然,傅泽安安静了一会儿,咬着牙道:“哥哥?”
宿管阿姨不知道事情严重性,继续补刀:“知念说,你是她哥哥,确实是个好哥哥,这么照顾妹妹。”
“呵……”一声冷笑从我头顶拂过。
完犊子了。
未完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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